《攻略每个世界的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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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城河的水波在月光下泛着粼粼银光,林砚握紧船桨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。远处北镇抚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隐约传来厮杀声与兵刃碰撞的脆响,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她心上。
“苏姑娘,前面就是西华门了,”秦风压低声音,指着城墙下的暗渠,“这是当年老侯爷修的密道,直通御花园的假山下。只是多年未用,不知是否还能通行。”
林砚将账簿与玉佩紧紧裹在油布中塞进怀里,又从秦风手中接过一把短匕:“我先进去探路,你在这里接应。若半个时辰后我没出来,就把备用证据交给张御史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顺着暗渠的石壁滑入水中。
冰冷的河水瞬间浸透衣衫,林砚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摸索前行。暗渠狭窄潮湿,头顶不断有水滴落下,砸在水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。不知游了多久,指尖终于触到粗糙的石阶,她攀着石壁爬出水面,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里,远处的宫殿灯火通明。
御花园的巡逻侍卫提着灯笼走过,林砚连忙躲在假山后,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,才贴着墙根朝养心殿的方向移动。父亲的信中提过,陛下近年常住在养心殿西侧的暖阁,张御史应该正在那里等候。
刚绕过九龙壁,就见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,差点撞在她身上。林砚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,将人拽到假山后:“张御史在哪?”
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,看清她手中的北镇抚司腰牌,才结结巴巴道:“张……张大人被太后召去慈宁宫了,说是……说是要查北镇抚司的乱子。”
林砚心头一沉,慈宁宫是太后的居所,而太后正是萧烈的姑母。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!她松开小太监:“陛下在哪?”
“陛下在暖阁批奏折,由李总管陪着。”小太监指了指不远处的宫殿,“但萧大人刚带了禁军过去,说是要……要搜捕刺客。”
林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养心殿的檐角下果然站着不少禁军,腰间的令牌在灯火下闪着寒光。她咬咬牙,将短匕藏进袖中,扯下头上的布巾露出长发,学着宫女的样子低眉顺眼地朝暖阁走去。
“站住!”守在门口的禁军拦住她,“太后有令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暖阁。”
“李总管让我来送参汤,”林砚垂着眼帘,声音刻意放柔,“说是陛下批奏折累了。”她从食盒里端出汤碗,热气模糊了眉眼,趁禁军探头查看的瞬间,突然将滚烫的参汤泼在他脸上,顺势夺过腰间的长刀。
变故突生,周围的禁军立刻围了上来。林砚握紧长刀,虽不懂武功,却凭着一股狠劲劈开一条通路,踉跄着冲进暖阁。明黄色的帐幔后,年轻的陛下正惊愕地看着她,而萧烈手持匕首站在龙椅旁,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。
“林砚!你果然来了!”萧烈扔掉匕首,拍了拍手,“把她拿下!人证物证都在,看谁还敢说我构陷忠良!”
禁军蜂拥而上的瞬间,林砚突然将怀中的油布包扔向龙椅:“陛下!这是萧烈通敌贪腐的证据!盐引账簿和北狄密信都在里面!”
陛下慌忙接住油布包,刚打开翻看,就被萧烈一把夺过。权臣将账簿扔在火盆里,火苗瞬间窜起,吞噬着泛黄的纸页:“陛下莫听这妖女胡说!她和谢惊寒合谋刺杀朝廷命官,如今还想污蔑老臣!”
林砚看着燃烧的账簿,心脏像被生生攥住。就在这时,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,秦风带着北镇抚司的卫兵冲了进来:“少主有令,护驾!”
萧烈脸色骤变:“谢惊寒不是被困在北镇抚司了吗?”
“你以为这点人手能困住我?”谢惊寒的声音从殿外传来,带着浴血的沙哑。林砚回头望去,只见她披着玄甲,肩胛的伤口渗出血染红了衣袍,手中的龙纹玉佩在灯火下泛着金光,“萧烈,你的私兵已被全部歼灭,李嵩也招供了当年的冤案,你还不束手就擒?”
萧烈看着涌入暖阁的卫兵,又看了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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